地面的闷响交织在一起，裹着粉尘的空气在五百多平米的空间里盘旋。 墙面已经刷上了两层奶白色涂料，靠近天花板的位置还留着几道未乾的水痕，像给新墙镶了圈浅灰的边。 几名工人半跪着铺地砖，米白色的瓷砖从里往外逐排延伸，每块砖缝都用棉线拉得笔直，沾着水泥的手套在砖面留下星星点点的印子。 墙角堆着几卷黄色电线，旁边放着两个白色洗手池，池沿还贴着出厂时的塑料膜，被风吹得轻轻晃动。 孙涛站在靠近门口的位置，时不时朝工人那边望一眼，虽说他也不是很懂装修，但总觉得自己盯着，工人会更用心。 上午，他在「365蔬菜店」忙到十二点多，扒拉两口饭就往这边赶，连歇口气的功夫都没有。 装修公司的陈永发则是上午盯这边，下午去西单的工地，晚上再...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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